hodyang

Heart of the Dragon

Marriage Issue(8)( 9 )(10)

咳咳咳,这里是只负责复制粘贴,不负责接收番茄大蒜的代发君。荣酱表示她家的网被LOFTER屏蔽了。为了证明她不是躲懒,而是在努力更新,代发君只好服其劳了。真是分量足又甜腻的更新呢,荣酱~(是的,代发君被齁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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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Reese先走出了审讯室。透过玻璃镜,他能看见Fusco还在那儿和艾莲娜·格兰德交谈,格兰德小姐现在呆若木鸡,Fusco还没有放弃讯问,但从他略带焦躁的手势和坐姿可以看出,他一无所获。Reese摇了摇头,打开自己的手机蓝牙,接通Finch的电话,Finch的声音很快从里面传过来:“Mr.Reese,事情进行的怎么样了?”

“不尽如人意。”Reese回答说,“被Shaw打伤的杀手现在现在接受治疗,而一个小时前我们开始审问格兰德小姐——她表现的真的就像一个一无所知的富家小姐。Finch,如果她是行凶者,那她的演技过于高明。”

“这一点,Mr.Reese,我相信你有能力分辨的清。”

“但我没有足够的时间。我和Fusco没和她交谈几分钟,格兰德公司的金牌律师就从天而降,走进来提醒我们不能在没有律师在场的情况下和她单独交谈,他说了一堆该死的法律条文,格兰德也立刻不再开口讲话,我没法问出任何有用的东西。”他重新看了眼审讯室内:“god,我恨这些律师。”

“也许他们只是做他们分内的事。”

“也许他们就要让凶手逃脱惩罚了,Finch,证据还不够,我们抓到的杀手从没见过格兰德小姐,单方面说辞并不够。而黑客小姐获取信息的渠道不出意料地是非法的,显然不能成为呈堂证供,我们甚至不能关押艾莲娜太长时间,马上她就会毫发无损地从警察局走出来。你现在来跟我讲律师的职业道德太迟了。”Reese忍不住抱怨,“希望Shaw那边比我要好一点,至少她不用跟这群像吸血鬼一样贪婪又能说会道像魔鬼一样狡猾的家伙打交道。”

“你忘了霍夫曼先生也是一名律师。”

“好吧,只能说,看来格兰德家族真的和律师结下了不解之缘。”

——这句无心之语提醒了Finch,他在键盘上迅速敲打了几下,然后面对屏幕上出现的页面陷入了沉思:“……Mr.Reese,我想我们忽视了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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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aw小心翼翼的从克拉丽莎的手中把酒杯拿出来,放到桌面上。酒还剩一半没喝,而克拉丽莎已经斜靠在沙发上睡着了。Shaw望着克拉丽莎熟睡而毫无牵挂的面庞,不得不承认Root的弄醉她也算是一种办法。

她轻轻的坐回旁边的沙发上,抬头看了看墙壁上的钟,现在的Reese,不出意料的话,正在审问艾莲娜·格兰德。她和Root,为了克拉丽莎的安全起见,把她暂时留在这个谁都不知道的地方等待结果。可是,当被保护人都睡着的时候,Shaw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了。她只好看了一眼旁边坐着的Root,她正在用左手斜斜撑着头,眼睛看着前上方,看上去比她还无聊。

上一次Root表现出如此反常的安静,还是在机器没法和她说话的时候。Shaw记得自己调侃了下她那张倒霉苦瓜脸,但没有得到答案。后来她从Finch那得知真正的原因的时候——当然是在那句把她吓得呆立当场的著名的“战争总是会有牺牲”之后,倒也没有很意外。Finch和Root的生命里有太多机器的位置,牵一发而动全身,Shaw那个时候在地铁站听他们的争论听得耳朵长茧。不是Shaw故意煞风景,这两个高智商天才那些关于世界、人性和上帝的长篇大论真的不是那么吸引人。她是说,如果情况真那么糟糕的话,他们坐在在那儿谈论也改变不了什么,不是吗?就像Root也许早就做好了牺牲机会,但最后在纽交所地下挨枪子的却是她一样。这是连机器都无法预料的事情。为什么偏偏是她?Root肯定因这个问题深受折磨,但对Shaw来说,理所应当应该是她。她从不花那个功夫去考虑自己的死亡,但当死亡迎面而来的时候也不会皱一下眉头。这听上去像是一种惊人的勇敢和愚蠢的无知,但也许正因为这态度太过坦然,太过惊世骇俗,就连死神也被之蒙骗,死亡总是如同Shaw多年老友一样,在匆忙的赶路途中相遇,互相友好地点头致意,然后默默地擦肩而过。

话说回来,Root和机器的关系,太过复杂,于是Shaw决定把它简单粗暴的私下定义为BFF(best Friend Forever),管她呢,反正Root这一生也不会有几个好朋友了。这样Root当时那一脸“闺蜜已经好久没有跟我说过话了”的惆怅就很好理解了。Shaw在理解普通人的感情上实在苦手,何况是行事向来乖张的Root。正因为Root向来不同,从任何角度都不算是个普通人,在内心编排她像一个小女生一样患得患失就显得格外有趣。当然,这是她永远都不会告诉她的一点。

Shaw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酒,期间又不自觉的抬头看了Root一眼。好吧,即使对Shaw来说,现在的安静也太漫长了。沉默和等待对Shaw来说并不陌生,从某种程度上说,在撒玛利亚人的那段日子教会了她太多这些东西,通过不怎么好的方式。但是当她和Root在一起的时候,她们总是有事情可以做,有话题可以争论。而她和Root这段时间总是在一起的——有意思的是,Shaw突然意识到,自己甚至之前还在和Reese抱怨这一切,但现在,就像上帝听到了她的抱怨一样,突然实现了自己的愿望。Root就在这儿,却不再用各种方式捉弄她,用亲密关系要挟她,逼迫的她喘不过气来。这看上去实在是完美,唯一美中不足的部分大概就是她现在并不怎么开心,实际上,Shaw慢慢整理她的思绪,越来越确定自己心中的不安:一定是有什么地方出问题了。

是因为自己的态度太过恶劣而伤了Root的心吗?Shaw不禁有点心虚的想。如果Reese能看出自己在躲避Root,Root当然也可以。Shaw又心虚地看了一眼Root,更令她吃惊的是,Root现在正皱起了眉,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Root居然皱眉——Shaw觉得那得有十级地震那么糟糕的事发生了。但如果她发现了,为什么不直接说呢,她就坐在自己的旁边,指责她或者更有Root风格的,拐弯抹角逼出自己的心里话,不是更方便很多吗?难道现在的沉默也是她的陷阱之一,正等着自己上钩?

——也许她只是单纯的厌倦了。Shaw突然想到这一点,这个念头让她嘴里的酒立刻毫无滋味,那是比十级地震更严重的事情。但是为什么不可能呢?在她们的关系上,Shaw看上去是享有特权的那个人,Root追求她如同小熊追逐它的骨头玩具,但是当小熊可以随时转过头去追逐它感兴趣的任何其他东西啊。Root是那个高明的热衷于带来惊喜的魔术师,总是引起一阵阵喝彩。但是如果有一天,魔术师不再热衷于在她的帽子里变出兔子里来了呢?观众应该怎么办?Shaw又该怎么办?

Shaw的手突然攥紧了酒杯。这沉默太愚蠢了,她这些漫无边际的思考太愚蠢了,这完完全全不是Shaw的风格,实在太荒唐了。Shaw带着怒气的重重地放下自己的酒杯,同时保持着自己最后一丝理智竭力不让它触碰茶几时发出响声,然后把自己的头正大光明地转向Root。她下定决心,不管是什么问题,她现在都要搞个清楚,现在就要。

Root在她严肃的目光下转过头来看她,她那两条纤细好看的眉毛好奇的扬起来:“怎么了?你现在的表情比我上次吃光了你的冰淇淋还可怕,顺便说一句,我不是故意的,那天晚上冰箱里就……”

Shaw的神情让Root没有说完她的话,她的眉毛快速的充满疑问地皱了一下,像是在思索,最后决定什么都没说。

而Shaw终于决定开口。她慢慢张开嘴巴,开始准备认真、沉重地吐露自己的心声——

但是一个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破坏了此时的气氛。苹果手机的默认铃声在这一刻不甘寂寞的响起来,Shaw忍不住握住了自己的拳头,For Fuck's sake(我勒个擦)!!!

她怒气冲冲转过头来寻找这该死的铃声究竟来自何处,却看见突然被惊醒的克拉丽莎手忙脚乱地开始翻找起自己的包,最终从中拿出一个手机,依然在不知疲倦的发出噪音,屏幕上闪烁着一个大家都熟悉的名字——她的丈夫,杰姆斯·霍夫曼,打电话过来了。

 

9.

“这是一个愚蠢的主意。”Shaw小声说。

在克拉丽莎接到她丈夫的电话的时候,她的手颤抖的拿着那个手机,目光求助般的看向Shaw和Root,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办,很显然,回到家注意到家里异常的杰姆斯会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会问起克拉丽莎在什么地方,如果按Shaw的想法,不接电话会是最好的选择,但是Root认为,这得由克拉丽莎决定。

于是,现在的情况是这样,“她们的家”里又多了一个客人。急速赶过来的杰姆斯·霍夫曼,额头上的汗都还没有擦干。他的对面就是克拉丽莎,现在正低着头,双手抱肩,没有说话。自己的妻子刚刚遭受袭击,而幕后黑手是自己的地下情人,Shaw忍不住想吹一声口哨 ,这哥们有一大堆要解释的了。

“克拉丽莎,”杰姆斯断断续续开口,看上去还在消化这一系列事实,“我很抱歉……我没想到艾莲娜居然……这太疯狂了,”他突然想起什么的急切向前一步:“你没有受伤吧?”

克拉丽莎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让杰姆斯那只关切的手就停在半空,杰姆斯最后只好撤回自己的手,两人保持了原有的距离。他的手无力的垂下,继续解释:“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如果我知道她会伤害你的话——”

”不好意思,”克拉丽莎突然抬起头来,她打断他深情款款的话,“你不知道这会伤害我?”她露出一个苍白的微笑,显然是被气笑的,“哦,吉姆,当然了,也许不是每个人外遇的时候都能找到一个杀人犯的,但让我告诉你好了,这当然会伤害我了,从你第一次和她上床开始,你就得知道,这他妈的会伤害我!”

“nice shot!”Shaw忍不住说,对克拉丽莎的精彩一击表示赞美。然后她在对峙中的两个人都转过来看她的时候发现了尴尬:“……哦,sorry。”她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意识到这个时候发言不是一个好主意。然后又在两个人的皱眉中恍然大悟的意识到自己点头也不是个好主意。

最后她只好用手在自己的嘴上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乖乖保证自己会保持安静。好吧,就继续当我们不存在吧。她心里说。她叹了一口气,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Root,同样在看好戏的她至今没说话,而且现在看上去聚精会神。

早知道我就该准备些爆米花和啤酒了,Shaw又想。

意识到克拉丽莎的愤怒,杰姆斯张了张嘴,但没有说出话来。他认真思考了片刻,把视线重新转移到Shaw和Root身上。

“我很抱歉,但现在我和我的妻子有一些私人的话想说,能不能请两位女士……”

“好的。”Shaw爽快干脆的说,自觉的准备走开,反正她也觉得眼前的这场家庭狗血剧开始变得有些无聊和漫长了。

“不,”一直一声不吭的Root居然伸手拉住她,她笑了笑,但态度坚决,一点想走的意识都没有,似乎对于自己的电灯泡身份很是满意。Shaw对此感到微微惊讶。按理来说,更快露出百无聊赖表情的人应该是她才对。

“她们是我的救命恩人。”克拉丽莎见状说,为这个问题画上句号,“她们想呆多久就呆多久。如果你有什么问题想说,当着她们的面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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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nch一瘸一拐的走过来的时候,米勒正在花园里给自己种的花松土。他的蓝色工装服上有一点泥巴。Finch耐心的等他重新站起身来,邀请自己在一个铁丝铸成的小圆桌旁坐下。他环视四周被精心料理过的花丛和正在喷水的小喷泉,开口说道:“这是一个很漂亮的花园。”

米勒从对面坐下,随意点起一个烟斗。“它们都是我的宝贝。”他吐出一口烟说。艾瑞克·米勒年近花甲,但是看上去依然精神抖擞,一双眼睛像鹰一样锐利,现在正仔细打量着Finch和他一丝不苟的三件套打扮,眼里的好奇要多过惊讶:“你是从纽约来的?”他没等Finch开口回答,补充道:“不好意思,忘了我才是被采访的那个了。当我还在纽约的时候,通常是我向你这样的人物提出问题,职业毛病。别觉得冒犯。你知道人老了的一个好处就是,可以随便说些冒犯别人的话了。”

他偏了偏头,思考:“又或许这是退休的好处。”

Finch露出一个拘谨的笑容:“没关系,米勒先生,久仰大名。您是一个很出色的财经记者,发表过很多案件的深度报道。我有幸读过一些。”

米勒的瞳孔缩紧了,他语调认真起来:“有意思,我很久没有听到这种评价了,自从……”

“自从格兰德公司诽谤案后。”Finch说。

对视了一会儿后,米勒点了点头,开口说:“你是为这个来的。”

“几年前,您发表了一篇报道,称格兰德公司挪用用户的基金进行武器买卖,这是引起轩然大波,结果被格兰德公司以诽谤罪告上法庭……”

“你想说什么?”米勒似打断他的话。

“我想了解这件事的细节。”

“我还能说什么呢,我输了。”

“请允许我直言,这件事让你锒铛入狱并要求缴纳几万元的罚款。你对此毫无怨言?”

“怨言?何止是怨言?它毁了我的职业生涯。像我这种独立记者,信誉和别人的信任就是我的一切,那是我最糟糕的日子。当我以严重诽谤罪入狱之后,人们还怎么会相信我以后的报道呢?记者这行我是干不下去了。”他苦涩的一笑,“好在我在这行干的也够久了。”

“这的确不公平。你知道自己并没错,却输了。”

“……你相信我?”米勒脸上开始真正露出吃惊,就像从来没有人对他说过这话一样。

“否则我就不会在这儿了。”

“……你并不是一名记者,对吗?……帕罗特先生?(parrot,鹦鹉的意思,也是人名,我不记得Finch有什么化名了,)你看起来不像个记者,说起话来也不像记者。为什么你要知道这些,在这些事都过去这么久之后,在我这个老头子终于获得了平静之后?”

Finch过了一会儿才回答:“也许因为我和你一样,只是想知道真相。”

米勒笑了笑,那是一个真正友善的笑容,但充满了无奈:“那你也应该知道,追求真相让我付出了什么代价。”他站起身来,“说实在的,我很感激你相信我,也许你知道什么我不知道的东西,但回去吧,事情都过去了,一切都于事无补,我想我是帮不上什么忙了。”

Finch急急忙忙站起来,“不,米勒先生,我相信你能帮上大忙。”他从笔记本里抽出一张照片,递给他:“您认识这个人吗?”

米勒停下来,看了看杰姆斯·霍夫曼的照片,点了点头:“我还没有老到忘记那些把我送进监狱的人。他是那场官司的律师,对吧?年轻英俊,口齿伶俐,远比我这个老头子更能获得陪审团的青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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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丽莎。”杰姆斯轻声说,不再关注站在一旁的Shaw和Root两人。他舔了舔嘴唇,感到一丝紧张,意识到这可能是他唯一劝他的妻子回心转意的机会。“看着我,克拉丽莎,看看我。”他祈求道。

谢天谢地,克莱丽莎抬头看他了,他清晰看到了她眼中的挣扎和痛苦。那是好的,他告诉自己,先别让自己被其他情绪冲昏头脑,那是好的。她还爱着我。他说服自己。只要她还爱着我。这事就有希望。

“我错了,我犯了大错,我打破了当初我们许下的诺言,我知道你是一个多么正直又善良的人,而我欺骗了你。”他那双蓝眼睛开始蒙上泪珠,“我不能奢求你原谅我。克莱丽莎,我不配。没有任何借口能弥补我的错误。我知道这一点。我不想为自己辩解。实际上,我有点解脱,这段日子我被这层关系折磨很久了,你是一个那么好的人,而我……我是这个世界上最恶心无耻的家伙。我曾经差一点就要告诉你了。我不知道你相不相信,但我之前刚刚和艾莲娜大吵了一架,我心想这种错误不能再继续了,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她派人来伤害你的原因……总之,这都是我的错。我不指望你能原谅我,骂我,打我,惩罚我都好,不要离开我。克拉丽莎,我爱你,我知道现在我说这句话很荒唐,但有的时候,婚姻生活让人困惑,让人迷失,时间会让我们忘记最初的样子,你会不知道你还爱着谁,你会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爱,但是我没有一刻比现在更清楚,我爱着你,我发誓我会花一切代价让我们的婚姻走下去,求求你,给我一次机会,给我们一次机会。”

他看见克拉丽莎的眼眶中开始滚出豆大的泪珠。

他知道他成功了。

 

 

10.

“再告诉我一次我们来这个地方干什么来着?”Shaw站在克莱丽莎那栋白色的别墅面前,问向Root。

“因为机器吐出了克莱丽莎的号码。”Root无奈地又回答了一次。

“好吧,让我们做一下前情回顾(这是为了那些看了前面都不记得是什么的读者说的,其实我也不记得了)好了:机器吐出了克莱丽莎的名字,然后我们抓住了那个凶手,而最后克拉丽莎决定安全的回家了。她自愿的,跟着她的丈夫,回家了。”Shaw一字一顿的说,“我觉得这里面没我什么事了。”

“同一个理由,因为机器吐出了克莱丽莎的号码。两次。”Root回答,重音放在最后一个词上。

“机器之前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吗?隔一天又把受害者的号码吐出来一次。这会不会是它弄错了?”Shaw怀疑的问。

Root偏着头瞧着她,表情在说“seriously?”,就像她说了一个特别不好笑的笑话。

“好吧,你的朋友永远不会出错。”Shaw在她女朋友的坚固光洁的信仰面前识时务的退步了,收回了她的话。她弯过腰,开始在光天化日之下试着撬开大门的锁。

“谢天谢地他们不在,这算私闯民宅了吧。”Root挡住Shaw的动作,一边盯着屋檐下的一个摄像头,“我都觉得Harold正在那边看着我了,用着他那双永远带着审视的眼睛。”

“他不是正从密歇根州回来的飞机上嘛。还有你什么时候这么遵纪守法了?”

“自从我变成一个好人开始?”

Shaw挺起身,白了她一眼,然后继续捣鼓她的活儿,没花太久,她如愿以偿地听到了清脆的开锁声,随即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打开了门:“看见没有?安静、快速、毫无痕迹。现在再告诉我一次,我们第一次为什么不直接这么进来?”

“因为假扮夫妻比较有趣?”Root大大方方地走进房子。

“……谢谢你如此坦率的把自己的私心说出来了。我还以为你永远不会承认这一点呢。”

“oh,sameen,你错了,我很愿意承认,但我怕你会生气。”

“我为什么要因为你说真话生气?”

“因为我想和你多花一点时间在一起,而你不是很愿意?”

Shaw无言以对。虽然最近的Root好像不怎么热衷于和她唇枪舌战了,但是,她想起来,她早该想到,该死的,这个女人总有办法把她驳得哑口无言,而且她是对的,她咬牙切齿的想。她总是对的。

但是Root现在一脸惆怅地看着她,让她不得不开口:“……现在提醒我一下,我们要在这个房子里找什么?”

Root反应过来,放过了此刻窘迫的Shaw,走上楼梯,来到主卧室里,找到克拉丽莎的笔记本电脑,开始做她黑客的活儿。Shaw在她身边走来走去,有点急躁。虽然之前她巧妙的转移话题,拒绝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自从克拉丽莎的铃声打断了她们的谈话——或许不应该叫谈话,毕竟她们还没开始谈,对,她们还没有开始谈,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Shaw想。她们本来是要谈一谈的。……Shaw本来准备说的。

一阵汽车刹车的声音打断了Shaw的胡思乱想,Shaw下意识地冲到窗户前,看到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刚刚才出门的霍夫曼夫妇,不知因为什么原因,突然折返回家了。

她立刻和Root对视了一眼,Root皱着眉头朝她摇了摇头。笔记本上的屏幕上的进度条还在增加,Root的文件拷贝并没有完成,虽然她并不知道Root要找的是什么东西。

Shaw紧张地回看窗外,杰姆斯正在给克拉丽莎打开车门,克拉丽莎走了出来,神色平常。他们在夜色中并肩行走,一起进了门。

这意味了她们正面逃走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了。尽管突然出现在克拉丽莎面前不是第一次,但考虑到现在她没法再变出一个杀手来,这次她恐怕想不出什么好理由来解释这一切。Shaw计算着他们上楼的可能性,一边恶狠狠的盯着Root的双手在键盘上飞快操作。她看上去倒是从容不迫。谢天谢地的是,Root最终拔出了她那该死的U盘,对她点了点头。Shaw别无选择,一把拉住Root,把她和自己塞进了卧室里的衣柜里。她们一起屏住了呼吸。

 

——“现在我们在柜子里了。”Root轻轻的说。语气显得天真又新奇。Shaw无奈地翻了一个白眼。在这种时刻,她居然还有心情开这么一个蹩脚又老套的双关语笑话。柜子的空间非常挤,她们紧紧挨着彼此,Shaw的手还下意识抓着Root外套没有放开。

直到过了一会儿,Shaw才意识到,霍夫曼夫妇并没有立刻上楼来,现在这个该死的柜子,她饥不择食选择躲藏的封闭狭小的空间显得非常安静,Shaw能感受到Root温暖湿润的气息,就在她的左耳上方,呼进呼出。她的脸庞离自己的非常近,Shaw却看不见她的表情,这反而让Shaw觉得更糟了,这种感觉就像她四面八方都被Root包围了。她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脏,在自己的胸腔里清晰缓慢的跳动,实际上,那心跳从来没有那么清晰过,Shaw真正的下定了决心。

她咽了一口口水,意识到黑暗也许也是一件好事,隐藏了自己此时的紧张和虚弱。她仿佛对着虚空,而不是近在咫尺的Root开口道:“我不是故意要不和你在一起的……至少大部分时候不是……当然……我的确有时不想和你出任务……”Shaw说的断断续续,就像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一样。她越想解释清楚,思绪就像被打乱的毛线一样越扯越乱,该死的,她绝望的想,她要搞砸这个了,她就不该强自己所难做一个所谓的“谈话”,这就不是Shaw会做的事。

Root在Shaw开口的那一瞬间,扶着她肩膀的手就紧了一紧。Shaw每说一句,Root的手陷入Shaw的肩头就更深了一些,即使双方都浑然不觉。在Shaw就要迷失在自己感觉的迷宫里的时候,她终于缓缓开口,像是问Shaw,也是问自己:“是我要求的太多了吗?”

这句话在黑暗的柜子里沉甸甸的往下坠,Shaw从来没听过这么温柔又伤感的话,特别是从Root的口中说出。她的心一紧,下意识的摇了摇头,然后意识到Root并看不见。她张了张口,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仿佛自己还是一个牙牙学语的婴儿,无法用语言描述这个广阔而复杂的世界。

“是你……太多了。”Shaw最后说,她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you are too much,没错,这句话是有语病的,但没错,Shaw就是这个意思。)

“我……太多了?”Root重复了一遍,为这句过于简单的话迷惑不已。

“你对我来说,太多了。多的让我害怕。”Shaw又说了一遍,仿佛她不是用句子说的,而是用所有本能和直觉说的。

“是指我在你身边的时间太多,让你觉得没有自我了?”Root慢慢反应过来。

Shaw沉默了一阵,然后说:“你对我来说太多了……甚至当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

即使是Root,也花了好一阵理解了这句话的意思,然而当她理解了这句话的意思,她立刻意识到这是一句多么了不起的话,是Shaw所能做出的最接近于爱的表白,实际上,她觉得这可能是她听过的最动人的一句情话,她固执又笨拙的,小个子的爱人,第一次如此清晰而直接的对她坦露自己对她的重要性,她对她的依赖。

她在心里第无数次的、再一次的赞美上帝,感谢自己得到的未免太多太多,对,她明白了,这一切的确太多。Shaw用了一个最简单又最美好的词,精准的描述了这一切。她的确是个诗人。她不可抑制的抓住她的肩膀,低头吻住了她的唇,这一切都太多太多,而她连一丝都不舍得让它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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