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rriage Issue（5）
再不写突突突，连我自己都要被无聊死了。
Shaw坐进Reese的车里，递给他一个包装好的火腿三明治。“有没有什么新情况？”Shaw看着克拉丽莎在他们监视的视线所及范围内的二楼窗户上露出一个身影，下意识的缩了缩身子。但她又很快在她的视线中不见了。
“什么也没有。”Reese咬了一口三明治，然后转过头来，表情哀怨：“你是不是放了芥末？”
“……你又没说。别抱怨，难不成你一个大男人还被呛到了不成。”
“太好了。”Reese失望地放下手里的食物，“Finch喜欢绿煎茶，于是我戒了咖啡，你喜欢芥末和墨西哥辣酱，我就只能吃这些个垃圾食品。”
“垃圾食品能提供你身体所需要的热量，此外，它很好吃。”Shaw无奈地摇了摇头，“倒霉的一天，每个人都在吹毛求疵。”
“我以为吃顿大餐是一次很不错的享受？”Reese想起什么，视线盯着Shaw的手指，开始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龙猫笑：“还有，恭贺新婚？”
Shaw顺着Reese视线望过去，发现那个该死的戒指还戴在她手上，她动作粗鲁的开始把它摘出来，发现它有点紧，一时之间居然拿不出来，她一边和它作斗争，一边在这一天第104次说：“我们没有结婚。”
“但是你们同居了。”
Shaw转动戒指的手停住了，开始慢慢的转过头来，她现在像一个在考试时候作弊而被抓住了把柄的小孩子，Reese愿意再花10刀欣赏她此刻的呐呐表情。
“oh，Shaw，拜托,你不会以为我看不出来吧，这太明显了，先不管你们平时的那些露骨对话什么的，单说证据，你和Root用了同一种洗发水，而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有一次早上，我可以明显的看出她里面穿的是一件你常穿的黑色底衣。”Reese面对无言以对的Shaw，调侃道：“也许你忘了我也是一名特工？”
“但这些也许只是说明她曾经在我那过夜？”Shaw负偶顽抗。
“在你刚才的表情泄露这一切之前，也许是。承认吧，我抓住你了。”
Shaw沉默了一下，像是在重整士气，她最后说：“好吧，你抓住我了，那又怎么样？”
“呃，恭喜？还有，下次把我的三明治换一种口味？”Reese柔和的看着她，好像这是一个早就心照不宣的事实。Shaw没想到一切这么简单。但好像一切本来就这么简单。
“你没有怪我打破了“Don't ask, don't tell”（不问不说，美军关于同性恋问题的曾经禁令）的规矩吧，如果我们有那个的话？”Reese注意到Shaw的沉默，关切的问，带着一个不是那么恳切的咧嘴笑。
Shaw摇了摇头，她只是在思考。这些日子以来，一切事情都发生的太快，Shaw凭借着自己那无与伦比的的勇气跟着感觉走，或者是被Root带着走，这变化莫测的家伙自从确定关系后，更热衷于用每天变出不同的花样来给她“惊喜”（Shaw简直要怀疑她是不是没有童年什么的，或者说童年在Root三四十岁的时候回到了她身上，因为有些东西简直就是幼稚的恶作剧），从来没给她喘息的机会。因此当Reese点破这个事实，让她停下来思考这段感情的时候，Shaw发现那些积攒的庞大无比的信息就要挤爆她可怜的脑袋。
“也许我该先告诉你的……”Shaw慢慢的说，“但我不知道怎么说。”
“就试着说——Root是我女朋友这样？你看，这句话很短，非常简单，我一听就明白。”
“yeah，”Shaw笑了一下，像是自嘲，“尽管我承认这个事实，听到这句话的感觉还是很怪，这种事……，对我太陌生了。John，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我总觉得我没准备好。”
“……没人能准备好。它不像射击，有个目标，等在那儿，扣动扳机，勤加练习，就能得到好结果。Shaw，我们每个人都希望自己能做得好一点，但实际上，没人能准备好。你不能，Root不能，我也不能。”Reese沉默了一下，无比认真的说。
“真的？”
“真的。如果有人说当爱来的时候，他早就知道了，已经完全准备好了，他确定自己能处理好它，他百分百在说谎。”
Shaw松了一口气，又想起一个问题，她说的有点支支吾吾：“你觉得……你知不知道……Finch是不是……”
“他有没有看出来？”Reese轻轻的笑，“他的确可能没有看出你们坠入爱河，如果他一直以来都是个瞎子的话。”
“真棒。”Shaw放弃了，她把自己的身体丢回座位的后背上，最后总结：“所有人都发现我们恋爱了，除了我是最后一个？”
“至少你发现了，还不算太糟。”Reese安慰她，想起那个他们喝酒的晚上，“所以现在该我问你了，这是一种什么感觉？”
Shaw认真的思考了一下，回答说：“糟透了。”
“糟透了？”
他没想到Shaw开始滔滔不绝的说起来，好像她被憋了很久似得：“同居也许是我做过最糟糕的决定了。她喜欢在床上做她的极客的活，相信我，打字的声音在深夜里实在烦人。她早上刷牙的时候有时会乱用我的牙刷，还把毛巾乱扔。亏她平时还在别人前把自己打理的那么好，她在私人时间简直一团糟。我简直不知道她是怎么活到那么大的。”Reese听着Shaw在他面前一点点的说着这些生活中的细节，发现那是一个他从没见过的另一面的Root。Shaw越讲越激动，“……最重要的是，John，她是个疯子。”
“……我以为我们都知道了？”
“比你想的还疯。Fusco说得对，这女人是个恶魔。我搞不懂她，我是说，也许每个女人都想结婚，但是，不是现在，不是我们吧，我们确立关系才多久啊。她是在跟我开玩笑，还是真的想这么做？我真的搞不懂她的话，她的企图，她总是这样，半真半假，这简直要让我抓狂。你知道最讨厌的是什么？她享受我的抓狂。”
Shaw回过头来，看见Reese嘴巴慢慢露出一个古怪的微笑，那个笑越咧越大，变成一个全盛的笑容。
“what?！我说错什么了？”
“你在抱怨。Shaw，你居然在抱怨。你现在就像个结了婚的老丈夫，絮絮叨叨的抱怨自己的妻子。这……太不可思议了。”
Shaw收紧了她的下颔，但为时已晚。她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我告诉过你了，她就是个恶魔。”
“而我以为你是Buffy（美国古久以前的吸血鬼猎人电视剧女主角）呢？忘了你不是金发了。”
“停止挖苦我，要不我把你赶下去，反正监视克拉丽莎一个人就够了，而我觊觎你的方向盘很久了。”
“哦，现在我明白你为什么不远千里给我送食物了，你不想和你的恶魔女友在一块。要知道，我刚还有一点感动呢。”
“胡说，我只是在做我的工作。”
“你可以度个假的，你知道吧，Finch刚给你买了个戒指，也许他愿意再出钱让你们度个蜜月什么的。”
“……我觉得你是真的不想和我呆一块了。”
“你提醒了我得去找些能吃的东西。顺便说一句，你确定Root等一下不会跟过来吗？”
“她和Finch在研究艾莲娜呢。”Shaw愉快的说，然后意识到这是Reese的陷阱，他现在正一脸同情的看着她，就像在说“我就知道，你在躲你的女朋友。”
Shaw咬牙：“你现在有十秒钟可以消失。”
Reese凭借自己特工的身手识相的消失了。Shaw 换到驾驶座上，这让她感觉好了点。这是一个郊外高档小区的惬意午后，被修整的极好的草坪在阳光下绿油油的闪闪发亮，街道上空无一人。Shaw发现自己的确需要这种无聊的安静。在Root身边的时候，尽管会很有趣，她总是得紧绷神经。她想。她没有意识到她在想她。
Shaw把上半个身子都压在方向盘上观察着大门的情况。克拉丽莎一次也没有出来，她渐渐有点松懈。但一名穿着披萨店服装的员工引起了她的注意，他走路的方式，左顾右盼的神态，还有鼓鼓囊囊的腰间，都那么可疑。最重要的是——
那名送披萨的外卖工果然摁响了了克拉丽莎的门铃。过了一会儿，克拉丽莎开了门，看上去对这个人的出现很是惊讶。在外卖工企图把自己腰里的枪拔出来的时候，Shaw从背后抓住了他的手，帮他扣动扳机，子弹打穿了他的脚掌，他痛的哇哇大叫，另一只手中的披萨掉下来，几片散落在地上。Shaw遗憾的说：“我想你没有点这份披萨吧。”
克拉丽莎被这一系列变化弄得目瞪口呆，一时之间，她居然把这个问话正常的接了下去：“我没有。”
“我想也是，你这么会做饭，不需要这种外卖。即使是培根蘑菇口味的。”Shaw边说，边抓着那个痛苦不已的外卖工，不让他倒下，“我能不能先进来，克拉丽莎？门口有点不适合聊天。何况这个哥们有点站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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